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第58章 表白

關燈
蔡采石睡眼朦朧地看著面前明晃晃地四個人, 自己的哥哥出現也就罷了,怎麽春日跟郝三江也到了場?

他覺著自己可能在夢游,遲疑了會兒後, 還是慢慢地退回了屋內, 默默地把房門關上了。

蔡流風最先反應過來:“是了,時候不早了……”

他看向無奇。

無奇接受到蔡流風的視線, 心裏會意:“呃……”

她跟著看向郝三江:“大哥, 都這麽晚了,你能不能先家去?你看把小蔡都吵醒了。”

三江道:“我當然要家去,不過……”

他看向春日。

如此團團地看了一圈,好像春日成了決定一切的人。

春日皺皺眉:“怎麽,你想我跟你一起走嗎?”

郝三江確實是這麽樣的, 卻有點不敢承認。

“不、不是, 我是說小奇怎麽不跟我一起,還還有……”努了努嘴, 嘀咕道:“那你、你剛才說你有了心上人, 是不是真的?那個……”

把“混蛋”兩個字壓住,郝三江問:“那人到底是誰?”

春日先前本是要說出來的,可是給蔡采石這麽一打亂, 她看看無奇帶著詫異的目光, 終於只是道:“我現在不能告訴你,改天我想好了再說吧, 總之,是我很喜歡的人。跟你不一樣的人。”

郝三江受到了巨大打擊,臉色頹喪:“什麽?是我比不上的人?”

雖是曲解,但對春日而言,當然也可以這麽說。

可無奇看著三江頹然的臉色, 這畢竟是她的親哥哥,她心裏有點戚戚然,何況夜深人靜,讓這樣的三江出去還不知怎麽樣。

她轉頭低低地對蔡流風道:“蔡大哥,我不太放心,不如我跟大哥一起回去吧。”

蔡流風搖頭:“胡說,你的腿才好了點。你要真不放心,我陪他回去就是了。”

“啊?”無奇詫異而意外:“怎麽敢又勞煩你……”

蔡流風微微一笑,擡手在她肩頭輕輕地拍了拍:“放心吧,不勞煩。”

說了這句他看向春日:“姑娘……”

春日當然知道這人外表端莊,心裏指不定怎麽樣,只怕想法頗為豐富,而且一定不會待見自己留在此處。

她咬了咬唇:“我留下來陪著小奇。等你回來我再走成嗎?”

蔡流風的笑意是典型的完美敷衍的:“那當然。”

然後他又對無奇點點頭,才走向三江:“郝大哥,我陪你回府如何?”

郝三江非常的傷心,這麽多天了,總算今兒又遇到了春日,這顆心才熱絡了起來,現在卻被人迎頭痛擊,讓他極為難受,又不知如何發洩。

“陪什麽、我又不是個女人,會給人非禮不成。”他失魂落魄地嘀咕,擡頭看看春日,又盯了無奇一會,像是要說兩句話,又搖頭:“算了。”

郝三江轉頭往外走去,蔡流風隨後跟上。

春日見他走了,這才露出笑容。

轉頭卻見無奇兀自張望著兩人離開的方向,臉上有擔憂之色,便道:“你怎麽了?”

無奇道:“我、我不太放心我哥哥。”

“你呀,他有什麽不放心的?”春日扶著她的手臂:“走,到裏間去,天兒慢慢涼了,晚上更冷些,你的傷還沒好,別又受了寒。”

扶著無奇進了房中,春日掃了眼,笑道:“真不愧是蔡學士,客房都這麽精致。”她心裏有句話沒敢說出來,——這兒真有點郝三江說的,“金屋藏嬌”的意思了。

無奇打起精神來:“是啊,蔡大哥是個處處留心的人。”

“就怕是太留心了。”春日脫口而出。

“這怎麽說?”

無奇請她在桌邊坐了,摸摸桌上的茶還有點熱,便要給她倒了一杯。

春日摁住她的手:“別動,我自己來。難道叫你伺候我?”

無奇笑道:“我雖然是客人,但到底住在這房內,算是半個地主。”

“什麽話,別跟我客氣。”春日倒了兩杯茶,隨口地問:“這半夜三更的蔡學士巴巴地跑來做什麽?”

無奇道:“蔡大哥本是去找石頭的,看到我房內亮著燈便過來看看,正好我要去他書房找書,就碰在一起了。”

春日哼了聲:“是嗎。”

無奇笑道:“你這是什麽語氣,不然呢?”

“總覺著他有點怪,”春日撇了撇嘴,沒有說下去:“算了,不提這個。”

無奇見她有點別扭的樣子,想起剛才她說的那“心上人”的話,便傾身含笑地問道:“你剛才說你有了喜歡的人了,是騙我大哥的呢,還是真的?”

“不是騙他的,是真的有。”春日水盈盈的眼睛盯著無奇,突然抿嘴一笑。

無奇也笑道:“是誰呀,是我認識的,還是不認識的?”

春日把玩著那個杯子,忍著笑道:“當然是你認識的。”

“啊?”無奇一楞,腦中飛快地閃過好多個影子:“總不會真的是蔡大哥吧?”

“胡說。”春日皺眉:“我才不喜歡那種文縐縐假正經的男人。”

假正經嘛,這怕是春日的一家之談。

至於文縐縐?倒是無可否認。

但這不是缺點。

無奇心想:春日會武功,所以瞧不起文官嗎?但就算是這皇都內的大家閨秀,若問他們對蔡學士的觀感,只怕一百個人之中必有九十個是喜歡的呢。

連她自己都對蔡流風的學識人品傾慕有加。

既然她不喜歡文縐縐的,難道……喜歡孔武有力的?可自己的哥哥就是這種類型,總不會是欲拒還應吧。

無奇搖搖頭,突然想起了林森:“總不會是……小林子吧?”

“小林子?”春日一時沒想起小林子是誰,半晌才道:“你說林森?怎麽可能。”

文縐縐的極品如蔡流風者不是,林森郝三江一類的也不是,而自己認識的人裏,跟春日認得的也實在有限。

剩下的無非是……柯其淳?蔡采石?還是……

忽然,無奇想到了一個人。

在這個人冒出來的時候,她的心中頓時通明,那明明是嫌疑最大的一個!

無奇咳嗽了聲:“其實,也難怪。”

春日一楞:“什麽難怪?”

無奇說道:“我知道我大哥是癡心妄想的,畢竟,他怎麽能跟那位相比呢,不過是天壤之別。回頭我會勸他,叫他別再糾纏姐姐了。”

春日聽她的話越來越怪:“你在說什麽?”

無奇笑道:“我知道你喜歡的是誰了,說實話,朝夕相處的,不喜歡才是不可能的。”

春日本滿目猜疑,聽到“朝夕相處”,心頭一動,她有些緊張地看著無奇試探著問:“你當真知道嗎?”

無奇嘆道:“我當然知道,除了那位殿下,還能有誰入得了姐姐的眼呢。”

“殿、殿下?”春日遲疑地重覆了聲,然後失聲道:“你難道說的是瑞王殿下?主子?”

無奇見她反應這麽大,便道:“怎麽了?不然還有誰?你喜歡的不就是殿下嗎?”

春日的唇動了幾下:“不是!”她說了這句,又嘆了口氣:“我當然是對主子盡忠的,但是男女之情?你可千萬別對人胡說,你知不知道,就憑你這句話,我恐怕就要遭殃?”

“什麽、什麽意思?”無奇詫異而震驚。

春日嘆道:“主子……主子有點怪,他不喜歡男女之情,或者說他……”

她敬畏瑞王,就算背地裏公允地說有關他的事情,都膽怯不敢出口,最終只道:“總之你千萬別再提了,我可不想無緣無故的就……就再也見不到你了。”

無奇看得出她的畏懼,便忙道:“好好,我原本是不知情才亂猜的,你不喜歡,我就再也不提了就是了。”她捂住嘴。

春日一笑,把她的手拿過來放下:“好了,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。只是我主子的脾氣令人琢磨不透。”她左右看看,才湊近了無奇耳邊,低低地說了一句話。

無奇一震:“真的?”

春日鄭重地點點頭:“所以你知道,我哪裏敢沾惹半分呢?絲毫心思都不能起。”

無奇咽了口唾沫,不敢言語,竟也都忘了在意春日的心上人既然不是瑞王,那又是何人。

“我以為王爺是個外冷心軟的人,現在想想我以前做的那些,不知有多少次足夠掉腦袋的了?”無奇小聲而心有餘悸地問。

春日笑道:“你別怕,說起這個我也覺著稀罕,主子對你倒是格外寬容的,不知道為什麽,大概是因為你對了他的脾氣?總之你放心就是了,我啊,倒是怕主子對你太好,畢竟不管太壞還是太好,都有點反常的。”

無奇趕緊點頭表示讚同。

春日握著她的手始終沒放開,只覺著小手柔若無骨的,很叫人喜歡……因為這種近乎癡迷的喜歡,她居然忘了去疑問——怎麽一個男子的手會這樣的輕,柔,軟,嫩?

或者她本能地以為,無奇尚是少年,所以才會如此吧。

她的心意飄蕩,回想剛才四個人在門口的對峙,她的心意差點就當著眾人都揭出來。

本來春日不想說的,只是三江實在叫她無計可施,索性想說出來,徹底打消三江的念頭,誰知到底沒有。

如今面對無奇,她的心意又活絡了起來,帶著醉人的暖意,蕩蕩悠悠地就飄到了喉嚨口,很想告訴面前這個人。

就在這時,春日耳畔忽然聽見一聲輕輕地響。

起初她沒有在意,過了一瞬,她突然意識到不對。

嗖地便站了起來,同時擡手壓住無奇想要說話的嘴。

春日用只有無奇才能聽見的聲音低低道:“有人……在屋頂,別出聲,在這兒別動。”

無奇只覺著一股寒意“嗖”地從身上掠過,趕緊小幅度地向著春日點頭。

春日把她的手握了握,腳步輕而無聲,瞬間到了門口。

兩人進來的時候,她掩起了房門,若此刻打開必然有聲音。她便立在房門一側,凝神靜聽。

過了片刻,門外響起很細微的一聲響動,就如同是風吹動了一片落葉那麽輕。

春日臉色冷颯,右手擡起放在胸口,忽然間毫無預兆地將門打開,同時手底一點寒光嗖地射出!

院中有一道身著黑衣的影子,本是才從屋頂上翻下來的,橫刀在胸想要往門邊靠近,誰知冷不防被人偷襲。

還好此人反應迅速,刀鋒亂閃,“叮”地一聲已經將春日的暗器打落。

一上手,來人就知道屋內埋伏著高手,頓時不敢怠慢,一個翻身向著屋頂躍去。

春日也已經縱身跳了出來,手底嗖嗖兩聲,兩點寒光直追上去。

耳畔隱約聽見一聲悶哼,自然是對方受了傷了。

若這會兒春日追上去,多半能將對方拿下,但是無奇還在屋內,她不想冒險,倘若來人不是一個而是兩個三個呢,這一追豈不是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?

春日凝望著屋頂那道影子幾起幾落瞬間消失,冷笑道:“沒臉見人的東西!有膽子別逃!”

無奇本來在屋內不敢動彈,聽到春日這般說,才小心翼翼地從門口冒頭,見春日立在院中大發雌威,極為帥氣的樣子,忍不住拍手笑道:“姐姐果然厲害!”

春日回頭看她喜笑顏開的,才也一笑:“什麽厲害,是這些鼠輩沒用。”

無奇仰頭看天,只見黑幽幽地什麽也沒有:“是什麽人呀,會不會是上次那人。”

春日皺眉道:“多半是一批的,他們如此窮追不舍,一定要想法子及早除掉,不然……”

她看了看無奇,拉住她的手道:“好了,天真不早了,回去歇會吧。總之蔡學士回來前我會看著你的。”

無奇笑道:“咦,我哪輩子修來的福分,昨兒晚上蔡大哥看著我,今晚上春日姐姐看著我,叫我怎麽過意的去。”

春日看她一副無邪之態,十分憐惜,可想到若自己今晚不在,豈不給剛才那不速之客鉆了空子,心中卻又是後怕又是恨極:“你先前跟主子說不叫我一直跟著,現在怎麽樣?小心駛得萬年船。”

“你說的是,”無奇也有點後怕:“不過,蔡大哥這麽晚還不回來,會不會有事啊?”

春日往外看了眼:“不至於的,那人是沖著你,不是向著蔡學士。”

無奇松了口氣:“那還好。”

春日嗔怪地看了她一眼,倒是沒說別的。

蔡流風遲遲未歸。

原來他本是要送郝三江的,誰知三江因為失去所愛,心中慘痛,走到半路便鉆到了一個未打烊的鋪子裏,不由分說地要了一壺酒,又叫了兩樣小菜。

蔡流風只能陪著他入內閑坐,兩人的小廝便在旁邊陪站,蔡流風叫他們也坐了一張桌子,點些東西占著嘴。

郝三江瞅他一眼:“你回去吧,我又不是娘們,用不著你護著,我坐會兒自然就回府了。”

蔡流風道:“我答應了小奇要送大哥的。自然不能食言。”

郝三江喝了兩口酒:“你這樣看著我,我很不自在。”

蔡流風笑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陪大哥喝一杯?”

郝三江看著他文質彬彬的樣子:“你能喝嗎?別喝醉了,回頭小奇罵我還是小事,要給家裏頭知道,說我帶壞你。”

“不怕,何況,我的心情,也跟大哥是一樣的。”蔡流風拿起酒壺,給自己倒了一杯。

郝三江有些發呆:“你說什麽一樣?”

蔡流風喝了一口酒,這路邊飯館裏的並沒什麽好酒,多都是那些烈性燙喉的,蔡流風微皺眉頭將那口酒咽下去,心口裏就有些熱乎乎的。

他想到之前在小宅內跟無奇兩兩相對,想到當時那想說而沒有說出口的話,眼睛裏忽然有一點點潮。

蔡流風籲了口氣,聲音很低的很沈地:“我跟郝大哥一樣的,我心裏……也有自己喜歡的人。”

郝三江一聽,頓時一個激靈:“你說什麽,你也有心上人了?”

蔡流風點頭。

“是誰?哪家的姑娘這麽有福氣?”郝三江驚訝起來,催著道,“你快說讓我聽聽。”

蔡流風的看著三江急切的樣子,雙眼笑意閃爍顯得格外明亮。

又抿了一口酒,他終於道:“她啊,是個很好、很難得的姑娘,我從很久前就喜歡上她了,只是她心裏未必有我,或者說……她心裏並沒有我。”

說到最後,眼底的笑也逐漸抹去了。他低下頭。

郝三江震驚了,腦中再度空白而失語。

郝大哥向來認為,求而不得這種事情,只會出在他這種不解風情而且相貌不是很出眾的男子身上。

但像是蔡流風這樣的天之驕子,相貌、人品就不多說了,總之是京城內炙手可熱的待價而沽金龜婿,自然是眾家姑娘都追捧著爭搶著要嫁的人物,從來不存在什麽“求而不得”。

所以先前在發現春日跟蔡流風站在一起的時候,他理所當然的便以為春日早跟蔡流風有什麽,畢竟蔡學士這樣的相貌人品家世都出眾的,誰不喜歡呢?

說句不好聽的,要是他郝三江是個女的,只怕也會喜歡。

而最讓郝三江吃驚的是,蔡瑾玄教出來的兒子,同樣也是端正高貴,敬節守禮,一本正經,且以蔡流風個人高潔而目無下塵的脾性,怎麽能想象到他會偷偷地喜歡一個女孩子!

這不僅違背他素來的家教,也違背他本身的修養。

那麽,那女孩子到底是多難得多麽好,才會引得他這般情不自禁而無法放棄。

郝三江本來為自己的失戀而傷心欲絕,覺著自己實在是世上最不幸的男人了,如今聽說蔡流風也有求之不得的人物,頓時他自己那點不幸就成了汪洋大海裏的一點水滴。

他迅猛地恢覆了心情,目瞪口呆地看著蔡流風:“到、到底是哪家的女孩兒這麽了不得的?蔡學士你告訴我,我倒要看看,堂堂的名門蔡家,又是學富五車的蔡學士你,就算是配公主都使得,怎麽還能有配不成的呢?”

蔡流風笑而不語。

“你你怎麽跟我打啞謎?”郝三江眉頭緊鎖:“對了,近水樓臺先得月,我聽說你們翰林院首座有一位小姐……難道是她?”

蔡流風詫異:“大哥,你指的是張翰林家裏那位去年出嫁了的小姐嗎?”

“已經出嫁了啊?那自然不成,不成。”他先搖頭,又試問:“真不是嗎?”

蔡流風啼笑皆非:“真不是。”

郝三江擺擺手,冥思苦想,瞬間把六部尚書家裏的姑娘都想了一遍,又將各侯門公府家的女孩搜羅了會兒:“哎呀,我可實在想不到到底是哪一位這麽矜貴。”

蔡流風笑道:“大哥,現在還不能告訴你,等以後……我自然讓你知道,也許還要你的相助呢。”

郝三江道:“我?我能幫忙?”

蔡流風點頭道:“當然。”

郝三江沒有追究自己為什麽能幫忙,只覺著自己突然身價倍增變成重要人物,又因為跟蔡流風“惺惺相惜”或者可以說“同病相憐”,他便笑道:“有盼頭就行,還有……只要你喜歡的不是春日姑娘就行了。”

蔡流風低頭一笑:“大哥,你就這麽喜歡春日姑娘?”

“當然了。我一看見她,就覺著身上麻酥酥的。從第一次見面就喜歡上她了。”

“那你知不知道她是什麽人?”

“啊?這個倒不知道,我問過平平,她只是搪塞我,那個小混蛋。”

“大哥,我告訴你,你可要保密。”

“流風!”郝三江握住蔡流風的手,感激涕零:“你要真告訴我,你可是我一輩子的大恩人!”

“我只怕說了,大哥你會失望。”

“這是什麽話?”

蔡流風略一停:“這位姑娘出身不一般,她不是別的小門小戶的人物,她,是瑞王殿下身邊的人。”

這就像是一個晴天霹靂,郝三江叫道:“你說什麽?是瑞王的、人?”

蔡流風道:“她是專門為瑞王殿下辦事的,算是瑞王府的心腹吧。”

“心、心腹?”郝三江像是失去了意識的木頭人,呆呆地語無倫次:“瑞王殿下的心腹,瑞王殿下……瑞王府,啊!她是王爺的人!”

到最後他像是死而覆生般嚷了聲。

蔡流風忙制止了他:“大哥,你怎麽了?”

“流風,原來以為她是你的人,我、我都沒機會,”郝三江淚汪汪地:“現在她又成了瑞王的人,我豈不是更巴望不成了?”

蔡流風一楞,無奈地:“大哥,她是給瑞王殿下行走辦事的,不是、不是那種侍寢的姬妾。”

“啊?”郝三江呆滯的神情逐漸給喜悅取代:“真的?她不是瑞王殿下的女人?”

蔡流風含笑搖頭:“據我所知,並不是。”

事實上,蔡流風倒寧肯她是。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